《重生后被渣男死对头宠上天》,这是她的第一部短剧作品。谁也没能预料到,这部仓促赶制的作品会成为她职业生涯的转折点。
开机第一天,工作节奏就巨快。早上 6 点化妆,化妆师的粉底还没拍匀,她就被拉去熟悉走位;晚上 11 点收工,打光板的影子在墙上拖得老长,场务已经在催着收拾道具。中间几乎没有休息时间,午饭是蹲在布景板后面扒拉的盒饭,菜里的油星子溅到戏服上,她只能趁着换景的间隙用纸巾胡乱蹭两下。
更要命的是剧情节奏。一分钟一个爽点,三分钟一个大反转。前一秒还是被渣男推下楼梯的绝望眼神,下一秒就要转身对死对头露出狡黠的微笑,这种过山车式的情绪切换让她头晕目眩。她刚哭完上一场的生离死别,睫毛上的泪珠还没干透,副导演已经举着场记板喊 “预备”,下一秒就要笑着演甜蜜恋爱。脸上的泪痕混着新挤出的笑容,连她自己都觉得荒诞。

“导演,我需要缓一下。” 第二天拍摄一场复仇戏时,她实在受不了了。前半段要演出被背叛的撕心裂肺,后半段要突然黑化冷笑,情绪卡在喉咙里像被堵住的洪水。
“没时间缓,后面还有 80 集要拍!” 导演的声音透过对讲机传来,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。灯光下,他的黑眼圈比演员还重,手里的保温杯早就空了。
那几天,她在煎熬中度过。累到极点时,就在片场支个小折叠椅,椅面沾着前几天下雨的泥水,她也顾不上擦,困了直接躺上去 “秒睡”。有时候刚闭上眼,就被 “开始拍摄” 的喊声惊醒,睁眼时睫毛上还沾着椅子上的灰尘。拍了六天,哭了五天,最后连哭都发不出声音,只能靠眼药水和颤抖的肩膀传递情绪,嗓子哑得像被砂纸磨过。
科班出身的她,有着自己的坚持。即使再累再赶,她也要求自己的表演必须真实,不能浮夸做作。有场扇渣男耳光的戏,剧本要求她歇斯底里地嘶吼,她却觉得重生者的愤怒应该带着冷冽的克制。

在围读剧本时,她主动找导演讨论:“这个情节能不能改改?这样演观众不会觉得假吗?” 手里的剧本被红笔圈得密密麻麻,连眼神的角度都标着备注。
导演开始有点不耐烦,眉头拧成个疙瘩:“短剧就要有短剧的样子,哪来那么多讲究?” 但看到她试演时,用一个冰冷的眼神就压过了嘶吼的爆发力,态度立马变了:“你说得对,就按你的想法来!”
八天后,拍摄结束。她瘫在沙发上,感觉整个人都被掏空了。手机里存着拍最后一场戏时的照片,她穿着精致的礼服,眼底却是掩不住的疲惫,当时只想着 “终于结束了”。
但她怎么也没想到,这部剧会改变她的人生。剧集上线那天,她抱着 “完成任务” 的心态点开播放键,却在评论区看到满屏的 “姐姐好飒”“这个眼神绝了”。原本被她担心会粗糙的镜头,在快节奏的剪辑里反而显得张力十足,那些被她死磕过的细节,成了观众反复回味的名场面。